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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俊哲】爱神之泪 第二部——酒神之吻 01

俊哲RPS,都是私设,OOC算我的,勿上升真人


伪骨科年下,腹黑小狗 x 花蝴蝶,略黑略甜

回忆穿插可能会有点乱,看不懂的可以问我

※文中出现的所有姓名皆与真实人物没有关係


事前提要:本篇时间点是在番外《串》之前,张亦鸣是大堂妹,也就是大伯张博文的独生女




01.


张亦鸣在衣柜前挑挑拣拣三小时才决定了装束,一件轻奢品牌的米色裤装,鹅黄色的包趾低跟鞋,化了一个低调的淡妆,然后慎重地接过管家递过来的一瓶08年皇室托卡伊。


那是别人在她父亲张博文六十岁大寿时赠送的贺礼,全球限量十八支,玻璃瓶身都是手工吹制的艺术品。张博文只喜好中国白酒,母亲许纯知道这瓶高级洋酒放在自家是暴殄天物,便让张亦鸣带去给大堂哥。


酒放了有几年了,原装盒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去,张亦鸣费了好些功夫才委托酒行收购到原酒厂的礼盒,正亲手小心翼翼地把酒装进铺着丝绸软垫的烤漆硬盒里。


大堂哥住的房子在怡城靠山的华滨区,车子驶进小区前便感到比她家更重的湿气,司机按下窗户出示证件,门卫朝车内看了一眼,又索要了张亦鸣的证件,司机小胡瞪着眼睛正想说后座可是张家大小姐,张亦鸣抬手制止了他,把证件递过去才被允许放行。


她们家的老司机退休了,小胡才来没多久,不知道张家曾经发生过些什么事,就连自己也不能说得上了解——总之这里的保全很严格,张亦鸣方才甚至看到有驻点巡警,没有通报过的人事物一律不许进出,那怕只是一只猫也不行。


她没让小胡把车开进车道,自己提着礼盒走进前院的草皮,周围种植着白山茶,园丁打理的很用心,山茶花香偏淡,但小乔木长得不高,她微微弯腰就能嗅到香气。


欧式三层自建建筑优雅别致,看不出已有四十年的屋龄,白色的外墙配上简约的黑框门窗,太阳还未下山,从前院延伸到屋子的小径上都已点起了灯,远远便能看见从窗户透出的暖黄,她踏上碎石台阶,站在门口做了几次深呼吸才按响了门铃。


这是她第一次受邀来到大堂哥的家,很难不紧张,她带着自己的期待和母亲的建议前来,连打招呼都事先想过几轮,却在门打开见到应门者的脸时丧失了几秒钟的语言能力。


盛夏傍晚的晚风很轻,湿意贴着她的脸颊拂过,她却是凉得肩头一缩——在周末见到公司老董的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。


龚俊生得高大,即便只是淡淡的视线,也因俯视的关系,给年轻女孩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。


「副董、不是、二哥……晚上好。」


张亦鸣呆了一瞬马上回过神和神色冷淡的老板打招呼,她才想起最近听到的消息:这座「张宅」其实十年前就已经被转移到龚俊名下,半径一公里内的土地也都是龚俊的,严格的保全也都是龚俊的主意,将这里改称之为龚宅或龚氏庄园也不为过。


大堂哥自己的事业在炽城,只有长白集团召开董事会做重要决议时才会回到怡城这个老房子里,分明是大堂哥从出生住到成年的房子,不知道为什么,张亦鸣从外人口里听到的,和自己父亲讪笑谈论起这对兄弟的内容,大堂哥倒像是这场家族权力斗争中失了势的那一方,掌不了权也脱不了身,被弟弟龚俊拿捏住了软肋。


张亦鸣暗自觉得自己喊这声二哥很别扭,她们甚至不同姓。只是出门之前妈妈叮咛过让她这么喊龚俊,不管是张宅还是龚宅,到人家家作客礼数要做足,她一时也想不出更合适的称呼。


龚俊应了一声,侧身让她进门,客用拖鞋已经摆在玄关上,张亦鸣着装轻便,没穿外套,换好了鞋,龚俊便要接过她手里的礼盒,她下意识就反手缩了一下。


她哪里敢让男主人做这种杂事,何况这人还是堂堂长白集团的副董事长,总公司天花板一样的存在,她连忙推拒:「呃、不麻烦二哥。」


她才刚结束在长白地产子公司营造部门的实习,除了到职那天龚俊给所有实习生说过几句话,她根本没怎么接触过这个集团副董,只是由她的座位可以望见连接总公司和分公司大楼的空中走廊,远远见过龚俊那么几次而已。隔着玻璃帏幕,她都能感受到副董事长周遭的低温。


龚俊在家也穿着衬衫,淡灰色的休闲款式,下身是黑色的棉质西裤,配上那张刀刻一般的脸,闲散居家的打扮却依旧有着让人屏住呼吸的冷峻,两人僵在原地,张亦鸣伸手也不是,缩手也不是。


一个声音化解了这个尴尬的场面:「亦鸣,你来了。」


她的大堂哥张哲瀚慢慢从二楼走下来,张亦鸣看出楼梯似乎是新改装的,造型比起屋子的内装较为现代,每一阶都嵌了灯,扶手上更是今年才在米兰知名室内设计杂志发表的缠绕灯,张哲瀚去年出过严重车祸,坐着轮椅在这个房子养伤大半年,不可能走楼梯。


张亦鸣转头看张哲瀚,像看见天使一样:「哲瀚哥。」


张哲瀚亲手接过张亦鸣抱在手中的礼盒,再转手交给身旁的龚俊,她才后知后觉原来这个大房子里是没有管家的——所有的事情都是由龚俊亲自打理,包含给她拿拖鞋这种小事。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实在是太失礼了,赶紧转过身跟龚俊道歉。


龚俊还是同样面无表情,脸上一点情绪也没有,道:「没关系。」


张哲瀚穿着一件亚麻色开襟上衣,裤子是成套的,只是颜色略深一些,他光着脚,招呼张亦鸣到客厅,显得很轻松,好像没把张亦鸣当成外人。随后龚俊端着一壶刚泡好的玛黑伯爵和杯具也走了进来,他将托盘放在茶几,顺势坐上和张哲瀚同侧的沙发。


两人并不是挨着,但距离也够近了。


早些日子,长白集团前董事长张恒言,也就是张哲瀚与龚俊的父亲,同时是张亦鸣的三叔,失踪满十年宣告死亡。张恒言的生前遗嘱被公开,其巨额遗产继承人与长白集团经营权易主一事在怡城闹得沸沸扬扬,把张恒言与怡城前市长贪贿案牵扯到一起,甚至占了全国新闻不小的版面。


张亦鸣很少走动到公司主楼或去造船子公司见父亲张博文,她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让同事知晓自己其实是张家长女,实习生的身分能接触的讯息层级低,她不了解中间的来龙去脉,只能听听茶水间的八卦,和家里父亲拿这父子三人说嘴。


父亲说张恒言胳膊往外弯,对外人比对家人好,说张哲瀚比蛇还恶毒,说龚俊是一条谁也不认的狗。


父亲与张哲瀚不对付她自小就知道,龚俊也只在十三岁那年来他们家吃过一次年夜饭而已,场面更与大家族的温馨和乐半点沾不上边。可是比起三叔一家人,张亦鸣反倒觉得看似和善的二叔张彦纶才是父亲需要担心的对象。


最终长白集团的易主风波,在张哲瀚从龚俊手中买下对方继承来的一半股权,坐回长白集团董事长的位置后才宣告落幕。


整件事情弯弯绕绕,曲折得让所有人都看不明白,张亦鸣也就一直以为如同自己的父亲与叔伯之间,张哲瀚和龚俊这两兄弟的关系,多少存在着点竞争和制衡。


而这时张亦鸣又觉得这两人,好像和自己想像中的不大一样,在她带着困惑的目光中,龚俊沉默地把酒盒打开,接着眉头就拧在一起,将敞开的酒盒推到张哲瀚面前。


张亦鸣记不起上回见到张哲瀚是什么时候了,反正很久了,却觉得这个大堂哥没怎么变,还是那么漂亮精致,集合了张恒言与马恬宁的所有优点,低垂眉目时很温柔静雅,身上的香味却像狂野绽放的花。


她是张哲瀚的第一个妹妹,张哲瀚给她买过炸糕,剥过栗子,她从小就对大堂哥心生向往,后来张哲瀚不再与他们一家来往,让她失落了好久——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毒蛇?


张哲瀚看到酒标时眼角叠出了笑纹,张亦鸣才被这个笑容拉回现实。张哲瀚看起来很满意这个礼物,张亦鸣总算是松了一口气。


她知道自己的学费其实都是来自张哲瀚为所有弟妹买的信托基金,可她从来没机会向他表达感谢,只能认真念书,想对得起她花掉的每一分钱。年前一场车祸带走了大堂哥的母亲,马恬宁过世之前便已和三叔张恒言离了婚,张博文用这个理由不让张亦鸣出席外人的葬礼,只有本就和马恬宁感情不错的母亲许纯单独前去致意哀悼。


无论张家人的关系是如何紧绷,到了如此不近人情的地步,让张亦鸣暗自为张哲瀚抱不平起来。


虽然前阵子联系上大堂哥时她已郑重地道了歉,张哲瀚也并不在意,说了声没关系,这件事仍让张亦鸣很过意不去。父亲失踪,母亲身故,孓然一身的感受张亦鸣根本无法想象,她听闻消息时已经太晚,葬礼过后她想去探望大堂哥,父亲不让,一问之下才知道大堂哥被龚俊接回老家了。


张哲瀚摸着那瓶由匈牙利玻璃艺术家做的特制瓶身,爱不释手,难以掩饰面上欣喜,他抬头看了张亦鸣一眼,开口道:「这酒……」


「没破费,这是家里的收藏,放好几年了,我妈让我瞒着我爸拿来的,反正他根本不喝洋酒,不会注意到的。」


「谢谢啦亦鸣,帮我也谢谢大伯母。」


张哲瀚笑了起来,那一瞬间,让张亦鸣觉得这屋子里时间的概念变得很模糊。


张哲瀚想立刻打开酒瓶,目光在四处寻找开瓶器,身边的人突然轻咳一声,他才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转头,看向皱着眉头一直没说话的龚俊,手搭上了对方的手背,声音柔软:「这个月都没什么展或活动,我一周没喝了……」


什么情况?


张亦鸣没能消化眼前的画面,只觉得二哥的表情冷硬得可怕,她才刚放松的肩膀又僵硬起来。


她不会是只顾着张哲瀚的喜好而不小心踩了龚俊的雷吧?妈妈怎么没提醒她二哥跟酒有什么深仇大恨?


她端起茶杯用喝茶的动作掩饰自己的慌乱,若她和张哲瀚互换位置,给二哥这么盯着她怕是已经夺门而出了,可龚俊与张哲瀚对视了足足有半分钟,最后才松开眉头,像是败下阵来。


她听见龚俊先是叹一声出很轻的鼻息,才道:「只能半杯。」




TBC.


文中提到的酒Royal Tokaji Essencia 2008,瓶身是由匈牙利艺术家James Carcass所设计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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